高棉的微笑 三道「大餐」的第一道是巴揚寺,就是著名的四面佛「高棉的微笑」所在。這裡有52尊佛塔,每一尊都是一個巨大的向著四面微笑的神的面孔。據說,其中有12種微笑,代表的是國王對百姓無微不至的愛護。可是,石頭堆出來的笑容,仍是不能永恆,它們在不斷地圯塌。
離巴揚不遠的蘇布朗遺跡,是12個方錐塔。據說,當有人犯罪時,就要讓他進入他那個屬相的塔內關押,由神來定他是否真的有罪。若是他在關押期間生病,那就是遭了天譴,必定有罪;如果他仍然健康,則可以無罪赦免。
第二道,是離吳哥38公里外的女王宮,也就是神牛廟的附近。女王宮只是百姓的俗稱,因為裡面的雕刻柔美精緻,故名。其實,它是加亞曼七世祭祀其父母的神廟。
第三道———塔普隆,據稱是王太后的陵墓。它最詭異之處,是建築與原始叢林進行的驚心動魄的廝殺。板根樹,熱帶一種瘋長的不成材的樹,與石室、石雕、石牆密密地糾纏在一起,爭奪著生存空間。它的樹根宛轉而粗壯地沿著牆壁攀爬上下,如巨大的蟒蛇,讓人有種恐怖的感覺,彷彿回到侏羅紀。塔普隆被它們撕擄、分割,已經散了架子。
生殖崇拜
普拉坎是加亞曼七世為他的父親修的祭祀神廟。
這位國王文功武略均很了得,又熱衷修廟造像。他修廟的數量,與吳哥王朝在他以前的幾百年裡修的廟相等,為吳哥文化的傳承可說是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這裡也有如塔普隆般攀爬上牆的碩大樹根,不過,今日已不如初見時那般觸目驚心。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,做白衣藍褲的學生打扮,殷殷地走上來,主動介紹這寺廟的來歷,他的英文說得標準而動聽,叮叮咚咚,在古寺中如珠般地閃爍。
他的慇勤是標了價的。「1Doller!」他懇切地注視著我:「我想交學費!」
看到一塊奇怪的石板,被支起來,上面鑿著3個碗口大小的洞,如同一個祭壇,還設著香爐,青煙裊裊。有位專家說,這象徵著三位女神的生殖器。前邊,還有男性生殖器哩!
果然,甬道的另一頭,就是一個碩大的陽具,也有香案。
這樣不加掩飾的生殖崇拜,大概是因為熱帶地方,衣不蔽體,人們容易將性看得隨意。在所有寺廟中,女神男神皆裸露上體,姿容曼妙,體態豐滿。吳哥時代,上至國王、下至百姓,日常生活都是「無上裝表演」,所謂神佛,本就是源於人類的互相打量,他們所見之人,都是如此裝束,自然神佛也會「入鄉隨俗」。
TIPS
■貨幣
金邊美元通用,購物時討價還價,一定是以美元為單位。柬幣「瑞爾」,最小面值是100瑞爾。500元人民幣的瑞爾,差不多有兩塊磚頭那麼厚,一共是22.5萬瑞爾。在這裡,只要你拿2500元人民幣,就可以換一個柬埔寨的「百萬富翁」做做了。在洞裡薩河邊,我們從頭頂上頂著簸籮買小吃的婦女手裡,買了四個新鮮的蓮蓬,花了一張柬幣(500瑞爾),相當於一元多人民幣。
■美食
在金邊的第一頓晚飯吃的是柬菜。用生菜將各種內容如肉末、魚腥草、生鮮黃瓜、煎餅等等包在一起,蘸著魚露下肚,鮮香可口之至,叫做「檳炒」。還有一種碩大的湖蝦,個頭比巴掌還大,用廣東式的蒜茸,剖開來白灼,蝦腦中滿是金色的蝦黃,讓人食指大動。洞裡薩湖特產的一種魚———筍殼魚,據說賣到國外,要18美元一條,鮮嫩刺少,豆腐一樣入口即化。
還有蓮蓬、竹果、龍眼和桔子,柬埔寨的水果甜得掉牙。
■購物
景點周邊都是推銷旅遊商品的姑娘、男孩。賣明信片、紗籠裙、圍巾、浮雕拓片、手包等物,照3折侃價,我買了手袋和紗籠裙各一,分別只花了2美元和3美元。
■警察
柬埔寨的警察,月工資只有20美元,合人民幣190元。根本無法養家。所以,警察最盼出車禍,雙方
都要向警察交罰款;當然還要找碴兒罰違章者。
交叉路口的樹蔭下,乘涼的警察看似悠閒地袖手旁觀,眼神卻緊盯著來往車輛和行人,守株待兔隨時準備出擊。
■快艇
從暹粒坐快艇回金邊。快艇細長輕靈,約可坐六七十人。但艙中氣悶狹小,且嚴重超載,讓人坐在裡面感覺很不放心。
於是平平的艙頂上就坐滿了遊客,全是西方人,只靠兩邊半尺高的欄杆保證安全。看他們那悠閒的模樣,像是在享受日光浴,其實這樣一條簡陋的小船,擁擠的模樣,倒很像一條難民船。
其實船頭舷邊才是最好的地盤,雖只夠站著或縮著坐在那裡。因為船行一小時後,飛濺的浪花已經把坐在船頂中部的遊客全身都打濕了!